又是一年秋天,我又活过了一年。我曾长时间居住在南方的一个叫桂平的小城镇里。对于桂平人来说,秋天这个概念基本上没有的,倒不如说桂平就只有春夏,没有秋冬,因为桂平的秋天、冬天、春天,都是一样冷的。无非就是穿多点衣服和穿少点衣服的区别,当周边的人都大规模感冒的时候,我们就知道秋天到了,季节性感冒。这是桂平人对秋天最直观的感受。
桂平是很少感受得到秋天的气息的。但是一到秋天家里就会煲秋天喝的汤,”红萝卜排骨玉米汤。“家里的每个人都会煮,小学时是奶奶煮,中学时是妈妈煮,高中时是我煮。家里的每个人都会煮,可以说是从小喝到大。胡萝卜切块,玉米横切成几大块,排骨或者其他猪骨切成块。猪骨提前放盐腌制就不用焯水,或者直接焯水再放到高压锅里煮。直接把所有材料丢进高压锅里,放油,放适量的水,就可以开始炖了。等高压锅发出”滋滋滋“的响声时就说明汤已经好了,只需往汤里撒上两小勺盐搅拌均匀,便能出锅了。
没有煮饭(菜)的人就负责舀汤到汤盆里端出去。小妹用调羹舀着汤水吃,撒得到处都是。大人就端起来吃,虽然碗底有些烫,但还是能接受的。在大冷天里一碗暖汤下肚,真的感觉全身的寒气都被驱散出去。小妹喜欢啃鸡爪,每次喝汤总是要预定一个鸡爪。有时鸡爪煮得不够透,硬是在哪里啃了好久才舍不得地把只啃了一半的鸡爪放下。在小妹啃鸡爪的时候,我们就扯家常。我们家是很喜欢聊家常的,隔壁村的老李又咋地咋地啦,谁家的又娶了哪里哪里的媳妇啦,等等。总是有聊不完似的,吃完饭还会坐在位置上聊很久。
桂平是很少感受得到秋天的气息的。当冷空气南下入侵天气转凉,桂平人会说”冷空气来了,多穿点衣服。“很少会感叹秋天来了,也不会突然冒出好想吃烤地瓜,烤板栗这些念头。虽说冷,但也不至于到穿大棉袄套围巾的程度,最多就是加个衬衣或者是外套。我常常穿着棕色的外套走在大街上,冷风毫不留情的给我的脸画上一个白色的淡妆。在大街上都是常青树的桂平,街道只有极少的落叶,在地上宛如夜里的星星似的,少量并且分散。我走起路来几乎一点声都没有,不过偶尔踩到枯黄的树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时,我的内心总是会有莫名的感觉,我说不上来的。
一个人闲荡街头说感受不到孤独是骗人的,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我喜欢每个周末闲荡在街头,感受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每个人都像是原子,毫无关系的来来往往,但原子是不会毫无干系的,所以总会有成双成对的分子,每当看到,我就会咬牙切齿。但那也很快就会过去,我就这样子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日出日落,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将来想做什么。我在班上交的朋友也只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再加上我总是一个人静静地看书,他们就认为我将来能当个好作家,因为他们觉得作家都是不爱说话只爱书的,无论是看的时候还是写的时候。
桂平是很少感受得到秋天的气息的。西伯利亚的冷风吹不进桂平,因为西山会像个母亲一样把桂平搂在怀中。好似在说:“放心吧,冷气进不来的,你们保暖和。”西山的上山道路铺满了黄叶,踩在上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倘若你在早晨来,你能看到健康的老人在晨跑,看完日出的年轻人回家。和尚在打扫门前叶。穿过寺庙走过上山践道来到西山顶,能看到整个桂平的模样。
新时代的桂平显得那么宽敞,北江桥下的货船来来往往。天空像是一块蓝水晶,阳光穿透下来 。早晨六点就热闹起来的桂平,要到晚上十二点才安静下来。常年绿油油的西山再冷也不会降雪。这就是桂平的秋天。
(PS:图文无关,小孩子不懂事,乱配的。)
玛丽,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罪恶挚爱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