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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岂有此理!】戈韦伦恼怒地喊道。
见桌上有个杯子,便抓起杯子朝老管家扔去。
老管家慌忙接住杯子,虽然湿了一身,但是祖传的老杯子保住了。
老管家想了想,凑上前去,附耳对戈韦伦说道,【老爷,依我看不如.....】
话分两头,勇者领着众人回了营地,众人见勇者面色十分难堪像是恨不得吃人一般,便都十分自觉地绕开了勇者。
【出什么事情了。】公主问道。
女仆略显恍惚,定了一下说道,【勇者大人.....】
【怎么了?】公主疑惑地追问道。
女仆面有德色,说道【勇者大人为了我谈崩了。】
众人都一愣,心道,谈崩了什么好高兴的。
公主则恶狠狠地抓住女仆,问道,【快说详情!】
女仆一脸十分自豪地讲述了一遍,尤其是最后谈崩的部分。
女仆不管沉默的众人,高高兴兴地哼着歌回马车写日记了。
勇者眉头紧锁,背着手来回踱步,公主上前问道,【勇者大人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勇者停下脚步,叹了口气,答道,【巩固营地,成犄角之势,布设斥候,营建两座烽火台。】
公主点头道,【也只能先这样了。】
忽然一人跑来,行了一礼,说道【报!斥候发现一老头,形迹可疑,业已捉拿。】
勇者和公主一愣,迷茫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便招呼道【押上来。】
勇者见被押上来的老头,心想不出所料,果然是看门的老叟。
老叟被两个民兵哆哆嗦嗦地拉了上来,见到勇者,不顾民兵拉扯,连忙跪下道,【冒犯尊威,万死,万死。】
勇者说,【放下他来。】又将其拉起,问道【不知老先生此来所为何事?】勇者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老叟,老叟连忙从怀里掏东西,结果刚伸进去就被民兵按倒在地。
勇者蹲下煞有介事地说道,【老先生,军旅行事,作为使者,万不可摸索啊,若是身怀利刃主将有危啊。】
老叟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说道,【信,是信。】
勇者使了个眼色,一个民兵便从其怀中摸出一封信件来。
勇者拆开一看,大致是说,【在下不知阁下尊威,一时冒犯,罪过,罪过,既阁下欲护守城邑,防备奸邪,在下必将备军资以相酬谢,今日冲突实在下之过也,故聊备薄酒以谢阁下,望明日中午阁下来寒舍就餐以尽在下地主之宜,望君万勿推辞,万勿推辞。】
勇者笑了笑,又给身旁的公主看了看,转身对老叟说道,【在下已知阁下之意,君既来请,某必往之。】勇者挥手道,【放他回去吧。】
民兵微微颔首松开了老叟,老叟连忙手脚并用跑出了营地。
勇者表情豁然开朗,笑着对公主说,【公主怎么看?】
公主皱着眉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把信件交给了身旁的爱德华。
爱德华看了看,才想起自己不认得圣彼得国的字,凑到女骑士边上请她来读。
读罢勇者又问女骑士,【安娜怎么看?】
女骑士歪了歪头,疑惑地说,【既然来邀请,那么去不就是了吗?】
勇者笑了笑,又转头问公主,【嗯哼?】
公主皱着眉,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勇者问,【怎么说?】
公主答道,【向时您亲自前往,他不以为意。如今已经把您赶了出来,又无重大变故,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不合常理啊。】
勇者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前倨后恭,必有缘故啊。】
【爱德华。】勇者扭头对爱德华说道。
【在。】爱德华行了一礼,尽管动作颇为生疏但相较之前的盗匪模样改观甚多。
【我命尔等分队换装,二十人身怀利刃,匕首,分批潜入城邑,另十人持长枪大棍,围营寨巡逻,其余则在营寨之中增设灶台,不可让人知觉有人减少。】
爱德华行礼道,【是!】便下去准备了。
【公主。】勇者对公主的语气则柔和不少。
公主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勇者说道,【烦请公主坐镇大营安排巡逻。】
公主行了个传统的贵族礼,回到大帐准备的了。
勇者又转头看向女骑士,说道,【安娜。】
【在!】女骑士的回应则颇有气势,心想自己定是有大任务。
勇者笑着说,【你与图拉共着华服,明日随我赴宴。】
女骑士一愣,有气无力地答道,【是.....】
第二日,按照约定的时间,勇者又到了领主宅邸。
【易先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家主已于宅中恭候多时。】老管家摆出一副请的样子,不过和勇者对视一眼便连忙低下头。
勇者笑了笑,行礼道,【失敬失敬。】
老管家又问道,【不知,昨日的女仆.....】
勇者笑得更加灿烂,说道,【更着华服,略花时间,马上就到。】
老管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领着勇者到了宅邸的餐厅。
勇者迎面见到坐在中央的戈韦伦,首先行礼道,【易望归仓促到访,失敬失敬。】
戈韦伦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老管家,便作了个笑脸还礼道,【足下一片善心,能助理荒领防务,实在是不胜感激,坐。】
勇者微微一笑,坐到了戈韦伦身旁的位置。
待勇者坐定戈韦伦说道,【昨日的女仆.....】
勇者又答了一遍【更着华服,略花时间,旋即来此。】
戈韦伦笑着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对勇者说,【君既来,当饮此杯!】
勇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先谈正事,再叙私情。】
戈韦伦略显不悦的说道,【既已答应足下,又有何正事可叹?】
勇者说,【当立字据。】
戈韦伦想了想,说道,【也罢。立就立。】
勇者看着戈韦伦盖下了格拉摩根伯爵的章,看着绢布,方笑了笑,说道【甚好,甚好。】
戈韦伦又拿起酒杯正欲说什么,勇者却摆了摆手,示意放下酒杯。
戈韦伦放下酒杯更加不悦,问道,【不知足下还想.....】
勇者凑上前去则指了指大门,说道【君且看,谁来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大门,只见女仆跟着女骑士来了,二者身着盛装,本就夺目的面容更加动人,戈韦伦一众一时看呆了。直待二人行礼就坐方缓过神来。
戈韦伦转身问道,【不知这位是?】
勇者平淡地答道,【我未婚妻也。】说完瞥了坐在旁边的二人,二人表情不断转换,似是川剧变脸一般。
戈韦伦愣了愣忽然大笑起来,说道【尊夫人何其美也!】
勇者笑了笑,自己端起了酒杯,说道【君且满饮。】
戈韦伦没多想,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刚放下酒杯忽然定了一下,然后捂着胸口,【哇!】大叫一声倒地了。
除了勇者众人一愣,特别是老管家,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勇者拍案而起,大喊道,【大胆老贼,汝竟敢杀害领主!】
众人吓得蹦了起来,而老管家这才缓过神来,【不是,这,不该是这样啊!】
勇者指着鼻子喊道,【酒宴一切用物皆是你包办的!不是你又是何人?】
老管家无助地看了一圈,周边几个仆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视线不断地从到底的戈韦伦和老管家之间游移。
忽然一个仆人说道,【老爷是不及前任家主,对我们也不好,但您何必为此杀了他呢。】
老管家深感现在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了,但还是挣扎了一下,指着勇者喊道,【是,是你!明是你恨老爷垂涎你的女人!】
勇者义正言辞地说道,【最后了你竟然还敢污蔑戈韦伦的名声,你凭什么说戈韦伦是垂涎女色的好色小人?!】
老管家心里面苦啊,这事真是除了自己和勇者一个人也不知道,本想着是保密,却不想自绝退路。对应不过,老管家便转身就跑。勇者微微一笑,没有阻拦。
之前那个仆人又问道,【按理,当杀之,何不快快去追?】
勇者笑着瞥了一眼仆从,仆从忽然感觉一阵恶寒又退了回去。
勇者没有说什么,只是淡定地坐在摆弄了摆弄酒杯。老管家便被爱德华和两个民兵五花大绑并塞住嘴带了上来。
【唔,唔唔!】老管家看着勇者手中的酒杯想说什么但是发不出声。
勇者挥手道,【押下去。】
爱德华行礼道,【是。】
勇者看都没看倒地的戈韦伦,说道,【戈韦伦已然将格拉摩根防务委托与我,今其不能理政,又无子嗣,我当代之。】
勇者环视了一圈吓得不得了的仆从,挥手道,【尔等出去安民,以所见之实相告。】
众仆从不敢言他,连忙退下。
突然勇者又喊道,【等等!】众仆从像是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定住不敢动了。
勇者指了指之前那个说话的仆从,道,【你留下,其他人走。】
这个仆从满头大汗地转了回来,其他仆从则如蒙大赦连忙跑路了。
自然,其余仆从出了大门立刻被围宅邸的民兵拦住,经过又一次申报才狼狈逃出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勇者笑着坐到了戈韦伦刚刚的位置,说道,【大家先坐。】
勇者见那个仆从还颤颤巍巍不敢动弹便指了指身旁刚刚自己所坐的位置,问道【不知先生是何姓名?】
仆从尽管想拔腿就跑但是知道外面都是勇者的人便僵硬的坐了下来,低头答道,【在下塞琉古。】
勇者看着这位仆从又问道,【与老管家有仇呼?】
塞琉古想了想,说道【有,有仇。】
【何?】
【您说什么?】
勇者心道自己说话可能是太简洁了,问道【有什么仇啊?】
塞琉古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答道【自持戈韦伦心腹,私下里侮辱我。】
勇者仍然是琢磨不透的笑容,似是无意地又问一句,【不知可有他人知晓?】
塞琉古答道,【未有。】
勇者点点头,平淡地说道,【这样啊。】
塞琉古看勇者脸色仍是捉摸不透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勇者问道,【不知先生可有亲友?】
塞琉古一听十分僵硬,顿了顿,便二话不说跪倒在勇者面前,一遍跪一遍哭,喊道【在下上有六十老母,下有三岁妻儿,朋友甚众,皆视我为亲生弟兄......】见勇者没反应便悄悄抬头看到了勇者难以言喻的眼神。
又是一阵恶寒后赶忙朝女骑士和女仆磕头,哭道,【在下冤枉啊!二位尊夫人一定要为我求情啊!】
一阵沉默后女骑士刚要开口便被勇者的掌声打断了,勇者笑着说,【先生真大才也,滴水不漏啊!】言罢一把将塞琉古拉了起来,看着汗流浃背的塞琉古笑了笑,说道【汝无罪也,止是想问问先生交友如何罢了。】
塞琉古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勇者扭头说道,【来人!】
塞琉古又打了个哆嗦。
两个民兵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勇者俯视着塞琉古说道,【把先生捆了,就放在我这儿。】
塞琉古惊讶地望了勇者一眼,连忙说道,【大人,我,我既无罪为何要捆我?】
勇者笑着贴过去说道,【恐先生眷恋亲友,不告而别啊。】言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待勇者确认塞琉古被捆结实了便又对那一个民兵说道,【让邑外的人也进来吧,记得嘱咐他们消除痕迹。】
民兵领命后勇者又对另一个说,【速速去打探,这个名叫塞琉古的仆从有何亲友,记住,态度要好。】
另一个民兵领命后,只留下了面如土色的塞琉古。
勇者看了一遍饭菜点了点头说道,【甚好,菜里面没毒。大伙儿正好吃顿午饭。】
勇者还十分贴心地扭头对塞琉古说,【先生甚有不便,不若我使人给先生喂酒?】
塞琉古万分惊恐,说道,【不必,不必,大可不必!......大人何不先将戈韦伦下葬再说?】
勇者一愣才想起戈韦伦还躺地上呢,不知为何看塞琉古的颜色又冷了几分,看的塞琉古心理直发毛。勇者俯下身子摸了摸尸体,已经快降温了,于是使了一个冰魔法做了个冰棺材,但突然又愣了一下,抬头缓缓看向了仍然惧竦的塞琉古似乎盘算起了什么。
塞琉古摇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我不懂魔法!】
见勇者仍然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塞琉古憋得满脸通红说道,【这个是真的!】
勇者仍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棺材抗出了餐厅交代下葬事宜去了。
最后于 2023-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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