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了。
写作,是一个作家的职责,本能,也是赖以生存的饭碗。然而似乎老天并不眷顾于我。第六天了,我把自己埋藏在纸堆中,纸篓里的废纸团早已堆满,溢出的三两个滚落到桌脚。眼前铺开的稿纸,也只有寥寥几行散乱的字迹,尽是些没营养的陈词滥调。抽空处理了早晨的三份邮件,全是无关紧要的信息。我瘫坐在椅子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长期饮食紊乱的胃也隐隐作痛。早餐免了,午餐忘了,既然不是搞禁食的穆斯林,晚餐总归是有的。浴池的水包容着踏进他的每一个人,泡热水澡是我一贯用来放松的方式。每日例行的思维训练就算了,没必要这么严于律己,还是坐在咖啡厅怡然自得的听音乐更适合我。
小雨,洗净了玻璃板上的灰尘,街道上的霓虹灯愈发的清晰明亮。夜雨微凉已入秋,隐藏在衣服下的温暖与裸露在衣服外的凉意,如此反差,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回想起要写的文章内容,我又感到胃痛,连身体都产生抵抗的事,还是不要勉强了吧。望向街道,我试图转移注意力,可看到的只是一些无趣的人,无趣的事,我独自感到无趣。
我的工作,是在离住宅有两条街的一个海边鱼市旁的写字楼上,写字楼正对着大海,时不时有着海风夹杂着鱼腥味吹来。窗户总是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对抗锈迹的哀嚎,即使封的再紧,也抵不住海风与水汽的侵蚀。我的位置再正对窗户那一方小桌子上。手边的资料文件总会被吹散,但也终究是没有办法。通过公寓到写字楼的公交车只有一辆,那辆车的窗户上布满污垢,发动机漏在外面,像动物高潮一样叫着,车内总是被人塞满着,漏着奶子抱着小孩喂奶的妇女,西装革履的身体站着笔直,眼睛确在不住的看的文明人,散发着鱼臭味的拖着渔网回家的鱼贩子,各式各样的人。
我总是被头痛折磨着,风一出来,就像被人用斧头又劈又砸一样。公寓周围有卖的麻药,每次吃下,都会让我感觉一阵的头昏目眩,头疼到也能被麻药压下去。大概是10月的一天早上,我在疼痛难忍中醒来,翻来了药,便匆匆服下,洗脸台前,我止不住的犯起来了恶心,像是胃袋中有生吞下了的蚯蚓一般。这座城市的天上总是积着几层不透光的脏云,等到头不痛的时候,我离开家门,踏着有些许嫩芽生出的田埂,一旁的水库映射着另一片天空,公共汽车停在布满紫丁花的空地上,我上了车,车上的座位剩的不多,但还剩一个靠窗的位置,汽车沿着田埂前进,有些水汽附在窗上,我用手背抹了抹,透凉让我打了个冷战,车上的发动机还在叫着,车窗外还是积着云层的天空和像抹了石灰一样的垃圾簇拥着的街道。
写字楼的旁边有家咖啡馆,外墙涂成了棕黄色,我照常向咖啡馆挪挪了挪脚,但胃里的感觉好像又在卷土重来。我难过的弯下腰,余光看到了隔着玻璃的咖啡馆里的景象,穿着彩色墨水染成的长裙,头发仅仅简单扎着高马尾,像映着阳光的蜜蜂一样舞动的女孩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又挪了挪脚,最后还是去了写字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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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突发奇想要写一部小说,可奈何三分钟热度,加之少得可怜的文学素养与写作经验,寥寥几笔便不再有头绪。
最近也没有逛过里世界,便想着来请诸位前辈提供一点思路,帮忙指正一下,如能指点一二,万分感谢!!
顺便水一水帖子o.O?(bushi)
人类被鸟和花赶走了,只有我被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