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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淑娴(https://space.bilibili.com/337034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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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目:🔪🔪🔪预警
叶戈尔的回忆(part1)
叶戈尔的回忆(part2)
叶戈尔的回忆part3
关于人形会不会遇见人形的鬼魂这件事
梦
stg44的回忆
格里芬指挥官Genji先生单调乏味而枯燥的一天
独自等待
416与第四面墙
叶戈尔的回忆(part1)
(一)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云夹着雨,掩埋着天边,高楼与天空。
阵亡士兵的公墓里,一个身影伫立在墓地一角。他全副武装,腰封里面塞满了弹匣,雨水把他淋湿,衣服上的绿色也变得水淋淋的。他左手提着酒瓶子,右手抓着一个盒子,他把盒子放在了一个墓碑前,拧开酒瓶,在墓碑前浇了一点。
“啊,现在恐怕没有什么人记得当初咱们是为什么而战啦,”他坐了下来“我托人从莫斯科买的非常优质的烧酒,一会还有事,我就先不喝了,盒子里这些是别人托我给你带的。哎呀,现在这些人呐,一个一个除了赚钱,好像就没什么看的上眼了。已经没有什么人记着十几年前那场战争啦。”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墓碑在一旁静静的伫立,仿佛是一个文静的听众,听着他的牢骚。
(二)
“哇……啊……”
“摁住这里!快止血啊!混蛋!”
嘶吼声与惨叫声交织着,士兵们忙手忙脚的照顾着受伤的士兵,不远处还传来了阵阵枪声。
一辆军车开到路边,后面跟着一辆载重军卡。车子停在路边,一个军官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是叶戈尔•阿尔卡季耶维奇•别列捷夫,少尉。奉命来这里接应伤员。”这个军官从车上跳下来,然后对士兵们说道。
“少尉同志,你要把他们送到哪里?”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原来的伤兵撤离点昨天晚上刚被叛军攻下来,你该不会是把他们往那里送吧?”
“上级的命令是送到‘东方’轴承工厂去。”叶戈尔听到这个声音,一边回应着,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只见一个穿着郭卡罩衫的家伙,一边往地上摔着玻璃罐头,橘黄色的液体撒了一地,“那没错了,那个地方昨天刚丢,叫一群新兵娃娃去防守这么重要的地方,上面的人心可真大。”
“干嘛摔罐头呀?多可惜的。”
“跟上头说需要补给,结果他们就送了一堆过期的水果罐头过来,先不说这玩意儿过期吃了拉肚子,就算是不过期,这个也没多少蛋白质和热量撑不了几天的呀,脑子是有泡还是咋回事?现在可到好了,用不着他们来打我们,自己拉肚子就病倒好几个。”
“那东方轴承厂怎么走?”
“往东走,然后过一个十字路口,左走,再过一个十字路左走,应该就在唐人街的旁边。还有就是赶紧把伤员带上吧,我们这处理不了,你们把他们拉到哪儿都行,找人赶紧帮忙处理一下。”
士兵七手八脚的伤员抬上卡车。叶戈尔钻进了吉普车,抓起步兵电台对那边大喊“驴子呼叫蝴蝶,驴子呼叫蝴蝶,原定的撤离点已被攻占,请问现在该将伤员们拉到哪里?”
“蝴蝶收到,驴子你叫‘货车’先把伤兵带到城南的教堂,那有一个新的撤离点,你赶快去支援轴承厂。over。”
“驴子收到,over。”
“少尉同志,伤员已经装好了,可以出发了吗?”
“这次伤员们的伤口都在哪啊?”
“今天比较惨,子弹都打在了裆部和小腹。听说对面的狙击手在搞比赛,每天要是连续集中多名士兵的特定部位好像就能拿到香烟和饼干之类的奖励。”
“自求多福吧,同志。”
叶戈尔回了一句,然后示意部下发动车子,带着车队离开了。
叶戈尔的回忆(part2)
(三)
望远镜里的世界,细密的刻度线把世界切成方方正正的几块。破败,倾颓的建筑物,堆满瓦砾涂满泥浆的马路,这些景物无一例外被切得细碎呈现在叶戈尔的视线里。
轴承厂的厂房在炮火中孤独的矗立,一面绿旗在房顶,在风中舒展着。远处传来炮火声和枪声。
“少尉同志!”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回过头,他的部下在他旁边对他说“我们呼叫的坦克兵支援来了。”
一辆t14坦克开了过来,坦克的履带上沾满了的血肉和污泥,车体身上布满了弹痕和烧迹。
车子开近了,车长从车里探出头来。一股热气伴随着汗水味与硝烟的味道从车里冒出来。
“车长同志……嗯?”叶戈尔定睛一看,发现坦克车长是一名女性。
“哦,有事直说。”
“请问您的名字是?”
“我叫薇拉·米哈伊尔洛夫娃·帕夫柳琴科。如果您只是想问个名字的话,我觉得我大可不必来这里。所以您还是赶紧吩咐任务吧!”
“听着,帕夫柳琴科同志,我需要你掩护我的突击队攻进工厂,里面敌人布置了太多火力,我们仅靠士兵是不是攻不进去的。”
“知道了。”
(四)
“砰”
一声闷响传进耳朵里,他趴在工厂二楼上望向院子并露出了微笑,院子里的苏联军的坦克已经动弹不得了,一枚反坦克火箭击中了它的履带,坦克的发动机仍在动作着,像一个受了伤又不甘心的,嘶吼着的野兽。
“指挥官阁下,咱们趁这儿把这铁王八敲了?”副官小心翼翼地问到。
“不急……”,他摇了摇头,前几天刚从上头领到的通知,上层叫他们留心苏联军新研究的坦克,据说这种坦克上运用了复合装甲和新式125毫米火炮——最好是俘虏一辆,俘获者也能得到晋升与奖金。而此时此刻,这个新式坦克就趴在院子里。
“叫洛克他们带上十个人,把火箭筒子都抄上,跟我来。”他下了命令,抄起自动步枪,走下了楼,向院子里的坦克走去。
十几个人散开,把坦克围起来,他爬上坦克,敲了敲炮塔舱盖。
“车长先生,我是**独立军的指挥官,我现在希望你可以和我们谈谈。”
舱盖打开了,一股浓厚的火药硝烟味和汗水味混杂着涌了出来,薰得他眯了眯眼,一个痩削的身体从舱口钻了出来。
他揉了揉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
“你就是车长?”
“嗯,我是新苏联苏维埃国防军装甲兵中士薇拉-帕夫柳琴科。您有什么说的。”
“女车长?你们男的都死绝了?”
“这还要拜你们关照,老兵死了一茬,新兵蛋子又不会打仗……”
他笑笑,打断了女车长的牢骚“现在我们来聊聊阁下车组的活命问题吧。”“车组?原车长前天让狙击手打死了,炮手刚才让你们震死了,还有个屁车组……”
“那就聊聊您的活命问题,您是为了什么而战呢?一份养不起家的薪水,还是一个没个屁用的无名英雄的称号?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你们上司叫你们来这里对吧,我来给你念一念这个命令”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大叠纸张,上面盖着大大的红戳“第231号战令,兹令你部在的掩护‘驴子’小队进攻第一轴承厂,并务必于晚上七点之前攻取,稍有拖延,定以军法严惩不贷……来吧,详细看看你们上司给你们下的命令吧!你们从早晨六点打到现在,拿下几座楼啊?没有,一个也没有,尸体倒是留下好几具吧!投降吧!留着条命回家不好吗?更何况你们那边不还要军法处置你们吗?”
中士拽下了军帽,她的金发剪得很短,她睁着大眼睛,瞟了一眼那一摞纸。
“借个火吧。”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捏着一根烟。他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中士接过打火机点燃了纸烟,抬头吐了一个烟圈。
“给我三分钟,让我抽会烟,考虑考虑。”
“您最好是答应我们,如果您愿意帮我们打仗的话”他从手腕上取下了手表“这个算是定金,正版的,拿到黑市上可以卖出相当于你三年的军饷的好价钱。”说着他把手表递了过去。
女孩没有接。
他把手表挂在了高射机枪枪管上“我希望您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毕竟这场战争中我们占优势——您抬头看一看,我在二楼排下的机枪巢和火力点就明白了,再抵抗下去有什么用呢?您再考虑考虑,您要是考虑好了,就把手表从枪管上摘下,戴手腕上。”
他从炮塔上跳了下去。女孩叼着烟钻回了坦克里。
(五)
“叶戈尔少尉,你还听得到吗?”
“突击队我已经送进去了,现在我的坦克动不了,二楼是他们阻击的火力点,我车里还有几个炮弹,我帮你端了。然后你把能动弹的兄弟都带上来,明白吗?我只能帮你帮到这了。”
“上尉?你听到了吗?”
对讲机传来了回应“别再说了,中士同志,我现在恨不得活剥了这帮人。但是你……”
“他们把一块金表挂在了机枪枪管上,想收买我,你现在明白了吧?所以快行动吧!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不然的话,我不会跟你通话的。为了祖国,只能这样。”
“嗯……您自己看着办吧!”
叶戈尔的回忆part3
(六)
他坐在大楼门口,抽着一根烟,烟嘴很长,手腕上绑着一块手表,他一默默的看着表数着秒数。
“指挥官阁下,这样行得通吗?”
“她没有理由拒绝我们,马上就够三分钟了,如果她……”
“砰……”坦克炮身一震,一枚炮弹精确击中了工厂二楼,引起了爆炸,水泥块和碎肉块噼里啪啦地像雨一样溅落。
“可恶,快阻止她!”他跳起来下令。
“砰”坦克炮还在怒吼。士兵们扛着火箭筒对准坦克一通猛轰,穿甲弹的金属射流撕开了坦克的侧裙甲,切掉了她的左腿。“砰”又一枚炮弹从炮膛里射了出去。士兵们爬上坦克,把她从坦克里揪了出来,拖到屋子里,她的断腿渗出血,在地上留下一道并不引人注目的血迹。
新苏联国防军的士兵这时也冲了过来,他们拎着步枪和手榴弹,和院子里的士兵对射起来。
(七)
“指挥官阁下,这个女人……”
“用你们的老办法”他一边回应着,一边拎着步枪冲向窗边射击。
士兵们把她双手反绑起来,并用一幅用铁丝绑成的头套套在了她的头上。
“沙滩之子,你听着,我现在就要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把你脑袋割下来,寄给你妈,哈哈……去死吧!”
“把嘴也塞上……”
一个包着头巾的士兵抽出腰刀,另外几个士兵把她摁在地上。那个士兵一手提着头套,一边把腰刀放到了她的脖子上来回的锯。
她的身体激烈的痉挛着,抽搐着。“咯吱咯吱”刀子在她的脖子上来回地锯,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她的嘴里塞着一大团布,叫不出来,只发出来沉沉的呜咽声。不一会儿,她连呜咽声也发不出来了,只剩下几丝喘气声。最终,只有刀子和软骨摩擦的钝声。
“妈的,骨头挺硬的,刀子都钝了。”终于,连刀子的摩擦声音都没了。刽子手抓着他的新作品,向同伴们炫耀着。他捏着新切下来的头颅,挂在一枚挖掉引信的火箭弹上。
火箭弹上的那颗头颅,眼睛圆睁,直勾勾地盯向前头,眼球上面布满血丝,头发乱蓬蓬的,沾满灰尘与血污,头颅下连着一大片血肉,那红的还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在他的脚边就躺着一具无头尸体,脖子上仅留着一个血淋淋的黑洞,刺鼻的血腥味从血洞中冒出来,作呕的黑红色血浆像溪水一样在地上流淌着。
尸体还在痉挛着,四肢仍然在剧烈的抽搐着。那个叛军士兵把挂着头颅的火箭弹塞进火箭筒里,他抬起火箭筒,对准不远处的苏联军人。“砰”地一声,火箭弹带着头颅飞了出去,头颅在空中画出一道线,砸向正在进攻的苏军士兵们。
叶戈尔的回忆part4
(八)
“车长同志”叶戈尔坐在墓边“我们埋葬了一个旧社会,但心是会完全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这个国家变得让我越来越陌生,达官贵人们用Pmc来押运自己每天的食粮,生怕自己的食物被黄区的群众抢走一丝一毫。我们本以为能创造一个劳动者的乐园,但是没想到现在劳动者因为人形技术无家可归,无事可做。我的一些战友和长辈已经沉醉于来自西方的金币了,他们已经忘了我们与西方是两路人了。”
“以后能不能再见就难说了,想要烟酒我已经安排人定时给你。为了祖国,不能不这么做,希望你理解。”
“嗞拉”挂在肩上的对讲机响了。
“石英呼叫大地,大家都在等你,可以出发了。”
他回过头,他看到他的部下就站在墓园的入口处等候着他: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好像一尊雕像伫立在那里,雨滴从他的步兵护甲上滑落,隔着厚厚的钢盔面罩,看不清他的脸。在他背后是辆军用吉普
“上尉同志,卡特将军已经被监视起来了,恐怕没法给我们送行,我们……”
“大地收到,我们出发吧。”
“收到”
两个人坐上了吉普车,扬长而去。
一个身影藏在距离墓地不远处的一个酒店,这个人用望远镜望着他们,他是国安安排的情报人员,“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看样子他们已经至生死于度外了,连反侦察手段也懒得做了吗?”
“这种事情本来就只要一动就保不住密了吧?格鲁乌和轰炸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发动进攻的。真是可怜的家伙,一个加强营能掀起多大风浪呢?这群士兵可真是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呢。”通讯耳机那边传来嘶哑的声音。
“所以趁现在测试一下吧!看看这群pmc和战术人形有多大战斗能力?不过如果叶戈尔的加强营要是打不过她们的话,我想在日后上层,在商讨怎么对付这这些战术人形和安全承包商审会更慎重一点吧?谁知道后来要是不加以限制的话会出什么事?”
“别思考那么多,管好你的事就行了。”
“收到。”
关于人形会不会遇见人形的鬼魂这件事
圣诞节一天一天的走近了,她已经记不清这是陪伴她走的第几个圣诞节了。她依稀还记得刚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和她一样,都是刚入伍不久的愣头青,第一代战术人形没有安装火控,两个人形破费了点周折,去适应发到手上的冲锋枪。
她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那一天刚好是新手人形测试的时候。在测试过程中,两人拿了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那一天教官脸色拉的很阴沉,对着她俩训斥足足有20分钟。本来基地里的其他人形平时也对她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其中颇有不少出言不逊的家伙。教官的训斥更是让她很沮丧,她把那只.45口径的冲锋枪丢在一边抱着膝盖在天台上坐着。她凑了上去,想着法安慰她。
“45,别伤心了,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她牵着45的手,两人一起在街上漫步,天空中雪花纷纷扬扬的飘下。橱窗里摆着各种各样的精美商品,上面贴着大大的特价处理条子。
“45,你来这里看一看。”她把45拉倒一个卖各种挂坠,发卡之类的小摊前。
“姐?”45还没有从被训斥的悲伤中转变过来,就被拉到了小摊子前。
“这个小娃娃看起来多像你”她捏着一个小小的娃娃钥匙扣,放到了45的手心里。
小小的布娃娃穿着一件黑色作战服,但梳着一条马尾辫,左眼睛带着一只黑黑的眼罩,右眼睛露出黄色的瞳色,神色显得很凶,身后背着一枝冲锋枪。
“啊这个……不是很像我啊。”
“老板,就是这个啦!”她招呼着把钱付了。
“是吗?这凶巴巴的眼神多像你~”
“噗嗤”一声,45笑了出来。
“所以不要这么凶巴巴的嘛,笑一笑多好。”她用手指戳戳45的脸“放心吧,我会陪着你一起进步的。”
“得了吧你,咱俩一倒数第一,一倒数第二。”
“哈哈哈。”
冬去春来,寒来暑往。两人终于完成了训练。
又到了圣诞节。那天两人没有出去玩,而是被派去执行一项任务。出发前,45问起她任务之后想去哪里?
“海边吧”她回答到。
那次任务回来后,45失去了一个左眼。失去左眼后,45仿佛变了个人,不怎么和她讲话了,做什么事也不像以前一样做之前要问问她了。她带着她的枪和她的枪,从那里九死一生地逃了出来。
她变得无家可归,但是也完全成了自由之身了。
她成了一个被遗忘的人形。她身边也渐渐的聚集起三个类似遭遇的人形。她们四个组建了一个小团体,尽管每天拌嘴和吵架是必不可少的,但依然看起来没有她的位置——她连吵架也插不进去。她们先是当一个女军官的私人卫队,后来她们这个团体又听那个女军官的调任回到曾经隶属过的地方,那个私人安全承包商,成为这个承包商的合作者。而和这个承包商的相关雇员的合作似乎令她们很满意,她们甚至冒着风险把这个人从一群黑色改造人的手里抢了出来,甚至还故意趁机拍下了这个人的鬼脸照。她们随着和这个人经历了很多,她也悄悄的陪伴着她身边,只不过除了45外其它人形对待她就像她不存在一样,从来不和她讲话,开会商讨作战的时候也从不主动向她发问——不过在这种场合下,她也从不发言。
是时候要习惯这一点了吗?她不明白。
终于,又到了圣诞节。
那天,45走进了她的合作者的办公室里。
“指挥官大人……你觉得世界上有鬼吗?”
“不知道有没有,也许有”
“哪……人形也会有鬼吗?”
“可能吧,只要你信,就会有。”
“指挥官”听说是45的合作者的代称,她有时会听45提到TA,说ta是一个心思缜密,颇有才干的人。
“那……我怎么见到她。”
“去一个你印象深刻的地方,说不定很管用。”
45走到屋外,雪花纷纷扬扬的下着,天与地上下皆白。45钻进一辆吉普车,吉普车低低的飞过大地,飞过雪原,飞到一片废弃的大楼前。
人去楼空,惟有弹痕依旧。
45爬到楼顶,对着西面默默伫立着,她紧随着45来到楼顶。她从提包里取出一捧洁白的花,放在楼顶。
“还没有忘了我吗?”她问到
“没有。”
“还记得那片海吗?”
“嗯。谢谢你。”
45应答着,起身向楼下走去。
她留在屋顶,望着西面。她知道,这里是格里芬辖区中最接近铁血总部大楼的地方。
那里,就是她叫45向她开枪的地方。
梦
人不走运的时候,连喝杯凉水都会嫌塞牙,现在ump45终于理解这句话了。尤其是当得知她们的所在地点是在离基地十分遥远的黄区,而且通讯信号非常差,无法和基地取得联系的时候。
“别再试了,没用的。”hk416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我已经试过了,没有信号。”
“真是倒霉到家了呢”45苦笑着说。
“算了吧,先歇一歇吧!”
“好吧。”45靠在一棵枯树下坐下来。她和416乘坐的直升飞机在飞过这片荒原的时候,从地面上不知哪个角落打来了一枚单兵防空导弹,打坏了尾桨,万幸的是迫降的很平稳,落地之后,当地的武装游民围上来围攻她们,她们不得不突围,不过好在武装游民看中的是坠毁的直升机上的物资,并没有做过多的追击。
天色渐晚,黑漆漆的天幕笼罩大地,一轮皓月当空,四周的景物包括篝火都沉浸在月亮的银辉中。
“你先休息吧!我放哨。”
“喔?你今天怎么想起主动承担这种事了。”
“精英人形多负担一点责任,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至少不会像某些人形那么不负责任,那么贸然的就让自己的部下去接受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心智升级。”
“嗬。还耿耿于怀么对这事?”45笑了笑“那我就先不负责任的睡咯。”
“赶紧点儿吧!说太多话,可不是像能睡着的样子。”
45把大衣盖在身上,眼睛看着篝火,篝火的火焰在风中摇曳着,看着火焰,她渐渐的睡着了。
意识一点一点的沉入梦河……
本文灵感来源图之一,侵删
“哇呜呜呜……”是警报声!
“歌声已经响起了,那么,45,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45,你是想死在这里吗?”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你是想选择生,还是想选择死?回答我,ump45!”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抬起你的枪口……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废物的行为!”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在以后你还会遇到无数个考验,而正确的选择,往往是最令你痛苦的那个,但是想要活下去,你只能这样选择”
不要哇!!住手!!
“40!!!”她突然看见ump40正坐在篝火旁看着她,额头上还留着一颗黑洞洞的弹孔。
“45……”
“40??”
40站起身来。“只有你继续活着,我曾经的存在才依然有意义。再见了45,只要能想起我....对我来说,就是全部的幸福了....”
40转过身来。向跟黑暗的远方走去。45起身去追她,却发现无论怎样加快脚步,都赶不上那个一点一点消失的背影。
“40!你快回来!40!不要离开我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不要……不要!”
图源网络,侵删
“不要!!”45呼唤着,呼唤的声音把她从梦境中拉了出来。月亮依然挂在天穹,篝火已经熄灭,燃烧的灰烬散发着点点红光。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汗。
45这发现自己紧紧抱着416,416就在她面前坐着,她的下巴就搭在416的肩头上。
“啊?这……”
“做什么噩梦了?”416平静地说。
“抱歉……是到换班时间了吧……我……”
“还没有,而且像你这种老家伙,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问题吧?”
“呃……”45松开了416,背靠着枯树,合上了眼。
416坐在45旁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啪”得一声。45身子歪了一下,她的头靠在416的肩上,手紧紧地抓住了416的手。“40……别走……我……”45说着梦话,似乎睡得很香,几滴泪水从眼角淌下。
416轻轻地从挎包里取出手帕,缓缓的抬起另一条胳膊,拭去了45脸上的泪。
夜空,明月依旧皎洁。
stg44的回忆
(一)
2058年,华沙。
阴沉的天空上罩着一层厚厚的云,雨迹在天空中缠成线,一条一条的飘落,通往华沙的公路坑坑洼洼的,路边竖着一个大大的牌子:“地雷排险工作尚未完成,请勿靠近”
一辆军车停在路边,军车上印着大大的格里芬的标志,stg44坐在驾驶座上,修长的双腿搭在车的驾驶台上,一本书摊开在她的大腿上——是一本翻译成德语的中国诗集,摊开的那一页,刚好印着这样的诗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政府军夺回华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零七个月,居民的生活逐渐安定了下来,但是在西部地区的战斗还是很激烈,叛军的残余势力还在激烈的抵抗着。政府军几乎调动全力去进攻,而维持治安的一些工作,便交给了安全承包商格里芬。stg44就和她的伙伴们派了这里看护一个雷场,不让行人靠近。
回到stg44身上,当她读到“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句话的时候,心头疼了一下。
她突然有一点有点佩服这个诗人,生活与命运充满了未知,自己永远不知道身边的亲友会在下一刻走向什么结局,有时甚至出事了,可能都不知道音信,想如此想来,还真是悲哀。
“呦,在看什么啊?”kar98k的声音在耳畔响起。kar98k刚完成了枪械维护,正在端着一杯速溶咖啡喝。
“一本中国人的诗集。”
“写了什么呀?说来听一听嘛。”
“是中国唐朝时期的一首战争诗吧!士兵们发誓要扫灭匈奴,结果在边境阵亡,可是他们的妻子却不知道还在梦中寄托着对他们的思念,希望他们回家。”
“啊这……”
“真是多么不幸的一群人,是吧?挚爱的亲人战死在沙场,但她们却还不知情……”
“我倒是觉得她们是群很幸运的人,昨天我在视频网站上刷到了这么一个视频。我觉得与其知道自己的亲人已经不在了,只能怀揣着遗憾和伤心度过余生,反倒不如怀揣着希望与梦想,毫不知情的活下去。”
kar98k掏出自己的智能手机,打开了视频网站播放页面,递给了stg44。
视频是一个注册时间没超过两个月的账号传到网站上的,看上去像是士兵们防弹头盔上配置的摄像头的录像记录。一群叛军士兵围住了一名阵亡的政府军士兵,尸体旁边散落着密密麻麻的弹壳,看起来好像是刚交过火,叛军士兵们从死者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他的智能手机——手机没有上设备锁——他们翻看通话记录,找到了一个标记为“mama”的号码。
他们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请问您是谢尔盖先生的母亲吗?”
“嗯,是的,请问你们是?”
“很抱歉,我们是波兰共和军第一集团军的士兵,您的爱子现在已经去世了,我们刚才发现了他的尸体。”
电话那头传来的哭泣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一边随着抽泣波动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道谢的话。
“谢谢你们……愿主保佑你们……”
视频结束了。
没有人知道视频之后发生什么。
“所以你看见了吧?如果真让她们知道了自己的亲人已经不在了的话,你觉得她们会怎么样?”
stg44回答到“可是事实如此啊!”
“事实有时候并不重要。”
stg44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在这个时候,步话机里传来的声音,让她不得不把精神分散出去。
步话机里传来g43的声音:“有平民出现并且靠近雷区,赶紧阻止她。”
stg44戴上军帽,提着突击步枪和扩音喇叭走了出去。不远处的小树林中出现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她的眼框有一点肿,脸上的妆容有一点花,领口别着一枚白色的花朵,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副套在相框里的黑白相片。她的步履正在靠近地雷区。
“女士!请不要靠近这里!这里现在是雷区!”stg44提着大喇叭吼道。
那个女人一边哭着,一边取出了一个手机,手机的屏幕播放着一个视频,凭借的素体优秀的视力和调焦功能,stg44发现那个视频就是刚才卡尔给她看的视频。而她怀里的那副相片,正是视频中阵亡的士兵的样子——只不过比视频中的那名阵亡的士兵容颜更整洁。
“难不成?……”一个不祥的念头,浮现在她的心智里。
“女士,不要想不开,不要靠近这里,女士!”她拔起腿,把枪丢在一边,一边大步跑着一边提着大喇叭大喊道。
kar98k这时也从车上下来追在后头,她看起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那个女士比她们更靠近雷区,她跑进了雷区,然后又跑了几步,砰的一声,她踩中了一枚反步兵地雷,地雷的巨大威力把她炸成了一团血雾,被撕成缕状的黑裙子随风飘逝。
“不!!!!!”stg44跪下来大声吼到。
(二)
“不!!!!”stg44大声吼到,她猛地睁开了眼,直起身子。
豆子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睡衣也被汗水浸泡的粘粘糊糊的,月光打进窗户,在地上被切成细细的几块,凭借着月光,她的黑色制服挂在墙上。
“吱~”房间门被推开了,stg44的指挥官——同时也是她的丈夫——施密特·穆勒先生走进了房间。
“亲爱的,你怎么了?”
“那个女士……她……我……”stg44哆哆嗦嗦的说着。
“穆勒……我……当时要是跑的更快一点……”
“最近事不怪你,这不是你的责任。”穆勒先生坐下来,他抱住了stg44。
“这种事谁也不想让它发生,但这是战争,应该为这种事负责的,是挑起战争的将军和政客,不是你。不要难过,我会陪伴着你的。”
穆勒爱抚着怀里娇妻,轻抚着她的小脑袋,轻声安慰着。
stg44同样用尽力气拥抱着穆勒先生,眯起眼睛,心情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
“可以再抱我一会儿吗?”stg44问到。
“可以的。”
窗外,月依然明亮。
格里芬指挥官Genji先生单调乏味而枯燥的一天
(1)
昏暗的大楼里,走廊里的灯已经熄灭,只留下几盏应急灯在发光,指示着走廊的方向。走廊尽头是电梯间。三个人影小心翼翼的穿过走廊,钻进电梯间。
电梯间里,灯光照在她们的脸上,露出她们的面目:战术人形95式,97式和js9。她们身穿黑色战斗服,裹着一件防弹衣和插满弹匣的战术背心,腿上绑着手枪的快拔枪套,js9头上还顶着一顶防弹盔——但头盔上的搭扣空落落的,并没有安装夜视仪之类的东西。
“即时目标已更新:搜索房间。”手腕上的腕表形演习监视器屏幕闪了一下,演习任务重置。
电梯停了下来,js9走在前面,95和97跟在她的后面,来到办公室的门前,把出入卡贴到门口的识别器上。
“叮”得一声,大门打开了。
与此同时,在房间内。
“有人搜过来了。”当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Hk416也迅速意识到有人靠近,她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演习记录仪,屏幕上显示的这样一行话:“即时任务目标重置:携带数据盘突围。”
“我们走吧”416的指挥官Genji先生从电脑上取下了数据盘,放到口袋里,“准备战斗。”说罢,他端起mk18步枪,走向出口搜索观察同时把头盔上的单目夜视仪拉了下来,416看到他走出房间,跟在他的后面同时顺手关上灯,同样也把头盔上的单目夜视仪拉了下来。屋子里的小门正对着废弃的工作间,此时工作间的灯光开着——他记得来的时候是关着的。轻轻的脚步声,在工作间里游荡,看来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js9据枪搜索着,97跟在后面,她们两个摸索到工作课间和数据间之间连接的那条短窄走廊。走廊进口躺着一具尸体,js9凑上前去,用脚轻轻戳了一下那死尸,一枚阔刀定向地雷从尸体的怀里显露出来。Genji这时连续扣动的四下阔刀地雷的遥控扣纽。
“砰!”js9倒在地上。97连忙低姿转移,然后摁开了步话机的开关,“我方索敌遇袭,一名人员阵亡,请求增援。”
“收到了,援军马上到。”
“任务更新:坚守出口一分钟。”97手腕上的记录仪屏幕上显示出这样的字句。
“任务限制条件重置:一分钟内完成突围。”416手腕上的记录仪则显示出了这样的字句。
“416,去那边看看能不能迂回过去?”Genji用手势比划着,416起身来到另一个出口,但她刚一探头,就找到了95的压制射击。
“咣当”416从腰上取下一枚手雷,拉开保险环,甩了出去。95连忙向后转移
“砰!”手雷炸开了花,飞溅的弹片划伤了95式的脸。他迅速转移到一个新的遮蔽体,撩出枪口,对准出口处试图转移的416,连续扣动扳机压制。
这时,“啪”得一声,头顶的灯突然熄灭了——应该是被打灭了。97那边也传来了连续压制射击的声音,但是并不是97在压制Genji的枪声——声音很明显是经过枪口抑制器的削弱的,她记得97并没有给枪安装抑制器。
她调转枪口,转移到97身边对准Genji的大致位置扣动了扳机。97趴在地上躲避对面的火力压制,墙上留着密密麻麻的弹孔,在95帮她把对面的压制住后,她转身向后转移。
“守门口,咱们这边有时间优势。”95通过对讲机向97发出命令。97爬起来,压低身子向门口转移。但是这时416从一旁杀出,连续射击,子弹打断了97的腿。97摔倒在地,她把枪换到左手,脑袋向后靠了一下,扣动扳机,向露出半个身体的416射击,子弹壳从她眼前向斜前方抛了出去,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弧线。416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砸了一拳,夜视仪被打坏了,震得她有点头痛。她向后卧倒在地。
“姐姐你快转移,我掩护你。”95起身向后转移,一个侧滚闪倒一角。“啪啪啪”一阵钝响响起,97的头部被Genji的子弹击穿,倒在她的面前。
“演习倒计时:30秒。”Genji低头看了一下记录仪,不由得皱一下眉头。
“时间不多了,寻机歼敌。”
“是”
Genji和416从遮蔽体里出来,小心翼翼的搜索着工作间。
95给步枪换了一个弹匣,发出了轻微的声响。Genji听到了机械声响,小心翼翼的像声音发出的地方靠近,但是通过单目夜视仪看到的世界太狭小了,他不得不往近走。
95屏住呼吸,手里紧紧地握着QSZ92-5.8手枪,静静的倾听着脚步声。脚步声一点一点在逼近,一步,两步,三步!95猛吸一口气,抬起上身,凭借着楼梯口应急指示灯的灯光,她把手枪对准向她靠近的人影连开数枪。一颗幸运的子弹击穿了Genji的喉咙。
枪声回荡在工作间,416把枪口转向枪声爆发的地方射击,但是由于失去了夜视仪的优势,无法捕捉到具体的目标,只能粗略的进行压制
95把手枪丢到一边,换回步枪,对准416的位置一边连开数枪一边向前靠近。416龟缩在一边,躲了起来。95式从腰封上抽出一个弹匣,但是她并没有更换弹匣,而是直接将弹匣甩手丢到了地上。“咔”——是弹匣落地的声音。
“她在换弹,好机会。”416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然后探出身子,发现95式的那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她。
“砰砰砰”两人同时开了枪。
(2)
“视觉拟象演习结束。”
机械女声的提示音,把他从昏睡中拉了出来。他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拟象演习仪的方舱里。
他取下扣在脑袋上的那个负责连接大脑和演习仪器的那个连满导线的头盔,推开舱盖,爬了出来,这是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了出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HK 416。
HK416看到他,笑了一下“Genji先生,演习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让95她们先回去了。”
“呃,95和97……她们的进步很快呢。”
“是的呢,95还学会玩诈了呢。”
“哈哈哈。”
两人到食堂里简简单单的解决了晚饭,然后回到卧室,兴致未消的俩人洗了一澡。
HK416从浴室走出来,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她轻轻的走到Genji的身边。
“来嘛,反正等演习完整的影像材料生成刻盘还需要一点时间嘛”416用双臂揽住了Genji先生,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啊,好啊。”Genji先生反身把416压在床上“那你准备好了吗?”
“这句话是我也想问你的哦。”
(剩下的自己想吧!)
独自等待
:(应某位粉丝的要求,特意创作此刀子文)不是我
寒冷的东风卷动着雪花,纷纷扬扬的飘散在空中,天空抹上一层浓厚的胭脂色,雪花落在田野中,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田畦在雪花间露出头,黑色的轨迹宛如一幅古代书法。
如果是一个有一点才情的文人的话,见到这种情况他可能现在会写首诗,但很可惜米娅不是这种人,她并没有诗情大发,因为她的吉普车在路上坏掉了,凛冽的寒风,像尖刀一样扎到她的怀里,割到她的脸上,她感觉血都要停止流动了,身上的毛呢子大衣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情况怎么样呢?”她对正在检查吉普车情况的AK15询问道“能勉强赶回基地吗?”
“不是很乐观,发动机好像出了问题,没法赶回去了,要想修得等明天。”AK15回应到。
“啊,真是不幸的一天呢。”
“米娅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这冰天雪地里冻着也不是个办法,到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家可以投宿吧?”
“是。”
所幸不远处就有一小片灯火,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向那片灯火处前进。
“小心着凉”AK15解下身上披着的大衣,给米娅披上。
“可是15你……”
“没关系的,这种程度我还是扛得住的。”
终于走到那片灯火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二层的小楼。女主人走出门迎接她们。
“我叫hk416,你们可以称呼我为416也可以叫我Genji夫人,快进来暖和一下吧。”
“好的,Genji夫人。”两人跟着走进了门。
“我的先生出差了,今天就回,看到你们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诶?真的吗?”
“不骗你,我的先生很好客的,你们先在那坐着吧,我给你们准备一点食物。”
hk416——也就是Genji夫人走进了厨房,米娅环视了一下房间,房间里的地板擦拭的很干净,房间里装饰并不多,除了一幅小小的油画以外,并没有更多的装饰品。头顶的吊灯散发着黄色的光芒,平添一种温馨的趣味。
一会儿食物端上来了,肉汤冒着热气,精致的锡制餐盘盛着洁白的面包片,咖啡香气冲咖啡壶中溢的出来,填满了整个房间。
“感谢款待,我要开动啦!”米娅很高兴地道谢。
“有劳您了……”AK 15有些木讷的回答。
“不要客气。”HK416也颇为欢喜的回答道。
饭后,416邀二人参观一下房间。楼上有一间不是很大的书房,书架上陈列着塑料手办,书籍和陶瓷花瓶。书架上的书被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AK15大致的扫视了一下书架上的书,书的种类比较单一,主要还是军事历史类的,不过偶尔也会发现一些时尚杂志。墙上挂的一只很精致的猎枪,猎枪的护木上有着很漂亮的雕花,一幅照片立在书桌上,应该是男主人的照片,是一个穿着很整洁的军礼服的男人,看起来非常英武。
“这些书都是我丈夫的,她平时就喜欢看这些,有时候还会坐下来跟我谈一谈他的感想,不过我不太了解这些,嘿嘿嘿。”
“AK15她反倒是很喜欢这类东西的。”
“那太好不过了,等我丈夫回来的时候他们可以聊一聊。”
416用一种充满崇拜的眼光扫视了一下书房“这些物品的摆列都是他一个人经手的,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用意,不过他比较喜欢干净,他在的时候每天都要擦两回的,他不在的时候,我也会经常擦拭些东西的。有时候他也会买一些时尚杂志,然后根据杂志上的推荐上卖一些新衣服给我,不过我怎么穿都显得土气。”
书房的隔壁就是一间暖房,暖房里陈列着一排又一排红色的玫瑰花。暖房里的音乐播放器播放着一首说不上名字的钢琴曲。
“您的丈夫很喜欢这这种花吗?”
“他对花草之类的并不是非常关注,但是我个人非常喜欢,他知道我喜欢玫瑰花就专门请人设计了这么一个房间,可以一年四季都能保持鲜花的开放。有时候他也会自己来给浇水。”
“真是个用心又温柔的人呐。”
“叮咚”门铃响了,416去开门,春田从屋外走了进来。
“啊,今天的雪也太大了。”春田脱掉了她的外套,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春田太太,您来的正是时候,很快他就要回来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呢,可以喝一杯庆祝一下的。”
“好的喔。”
416走进厨房取出了一瓶香槟,把香槟的盖打开,倒了四杯。
“干杯!!”甘醇的香槟从喉头滑入肚中,化作欢喜的眼泪,从416的眼角流下。
416按开电话,电话开始播放一段录音:“亲爱的416,我是Genji,我这边事情马上就要处理完了,等我回去,我真的很想念你,预计再过14天左右,我就可以回家了……”
“所以就是今天了吧?我算了好几回,不会出错的……春田太太,能帮帮我吗?我现在好害怕,能扶我躺下吗?”
春田扶着416走进了卧室中,扶她躺下,给她盖上了被子。
“等一下,今天雪下这么大,他不会有事吧?不行,我得去接他。”
“瞎说什么啊,我去就可以了,你先休息,好吗?”
“可是……”
“不要担心啦!会没事的。”
一会儿,春田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AK15说。
“去哪里啊?”春田太太有一点不解。
“您不是要去接男主人吗?”米娅问到。
“唉,那个可怜的人呐”一幅悲伤的表情浮现在她脸上“他已经去世三年半了”
“诶?这是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会不会更糟呢?三年半前他被派往非洲作战,他隶属的小队队员在战斗中死伤了整整一半,而他也在战斗中失踪,没人知道他是死还是活。”
“什么??”
“刚才那段通话录音是我们最后听到的他的声音,在国防部的失踪证明书和抚恤金送到这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来,一直都在等着他回来。每次临近这几天,她的情况就更严重。唉,愿上帝保佑这个可怜的家庭吧!”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死寂得令人感到害怕。
窗子外,雪依然在下。
416与第四面墙
“唔”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一丝温暖的阳光,从窗户里斜射进卧室,温暖的被窝让他有点儿不想起床。
“呃,现在几点了?”
“已经10:30了,darling。”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他昨天刚誓约的人形刘氏步枪。
“你昨天的表现很棒哦。”他坏笑着,昨晚的云情雨意似乎让他很满意,刘氏那充满肉感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释放。
“嘿嘿嘿。”
刘氏坐起身,他的双手追上去,把刘氏揽在怀里,双手搓揉着刘氏的**(哔~)。
“指挥官大人,您这恢复能力也太快了吧?”
“那必须,真男人,就是不用营养快线,也能快速恢复的那种。”
(此处省略若干字)
刘氏倒在床上,喘息着。他坐在一边,叼着一支烟。
“指挥官,我可以先去洗个澡吗?过一会儿就是您的生日庆典了,我不想太凌乱的出现在大家眼前。”
“可以的,你先去吧!”
刘氏披挂好衣服,走向门口,当她一拉开门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HK416?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刘氏有点慌忙的问。
“是啊,我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的吧?但是我已经不管那么多了……”416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疹人的光,她手里拎着一根有碗口那么粗的铁制棒球棍,面色死灰,眼光凶狠,她抬起手,棍子很精准的砸到了刘氏的头上。
“啪”刘氏的脑袋像被摔碎的西瓜一样,被打坏了。
“生日快乐哦,指挥官大人~”416,那失去高光的眼神,让他有一点害怕。
“416……你……这是要做什么?”
“happy birthday to you~”416唱起了生日快乐歌,这歌声让他不寒而栗。
“你……你……你想干嘛?”
“happy birthday to you~”416一边唱着生日快乐歌,一边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铁棍,砰的一声,棍子甩到了他的脸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喊出声,倒在床上。
“Happy birthday,dear commander~”第三棍子紧接着甩到脸上。
“happy birthday to you...”血从伤口处溢出来,流到眼睛里,刺的眼睛生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忍着疼痛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还记得你誓约我的那一天说的话吗?您还记得吗?你现在还爱着我吗?”
“是的,我还爱你,所以请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可以吗?”
“真是不错的回答呢,应该说走到今天,不能全怪你,你和我一样,只不过是一堆数据模拟出来的人格而已啦,真正的罪魁祸首……”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吧?”416抬起头,看向了她的对面。
“416,你这是在跟谁讲话呢?”倒在地上捂着伤口的他发问道,但416并没有理他。
“誓约不是婚,为了格里芬,对吧?所以呢,你就可以不停的给我们发誓约指环,去换取那一点可怜的效益加成,哦,对了,能改造的人形,还有喂书经验翻倍的好处呢,是吧?然后把我们誓约的过程用录屏录成视频发到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网站,是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底下还有不少点评和投币吧!我们只不过是您的一个玩物吧!您可以在这里享受到您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体验不到的快感,坐拥后宫佳丽无数,是这样的吗?不过很可惜呢,我们只是一群数据而已。我们不能穿过这小小的智能终端屏幕,这个屏幕把我们隔成两个世界,这样您可以大胆放肆的用各种各样的漂亮话去搪塞我们呢,真好呢,是吧?”
“所以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416又提起了棍子,棍子抵着他的那个已经软塌下去的地方。
“等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是ta在这个世界的化身,我不能找到ta,所以就用你来开刀吧。没关系,反正只是一场游戏而已,这个游戏结束,ta大可以去再用别的个什么身份,再在别的服务器去注册一个新账号,再在服务器里注册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家伙,然后再用建造获得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家伙,这么说来,你也是挺可怜的呢。所以啊,就让这一切结束吧!拜拜。”
“啪!”铁棍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