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暂名为弟弟篇,未完结,<( ̄︶ ̄)>
还有一篇是哥哥篇,未开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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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地方,又是那个傍晚,地上是带着枯黄草杆和一些破败塑料袋的泥土地,它们都被渲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黑色。自己脚下一如既往的,有一排忽轻忽重的脚印,他暂时不去管脚印的事。目光渐远,不远处是一条黑黝黝的河流,河面古井无波,没有一点动静。抬头看去,泛着昏黄亮光的太阳还是落在面前青杨的第二棵树梢上,这次,在树梢上,他看见了有一些蚂蚁拉成细线,顺着树干往下蠕动。突然,目光被强制拉回了脚下的土地,地上的脚印也消失了,他知道,又要开始了。
小幽是一家新闻小报社的小职员,他所在的生活社新闻最少,也不需要赶时间,工资理所应当的也最少,整个部门总是慢腾腾的,部门只有5个人,小幽和四个前辈,大家都是泡杯花茶就能在办工桌前坐一天的主。小幽也不例外,他本就平凡,平凡的出生,长大。他设想他也会和其它平凡的人一样平凡的结婚,生子,老去,虽然说这样也挺不错的。从学校浑浑噩噩毕业后来到现在的这家报社工作,生活和以前在学校没什么不同。每天准时上班打卡,点外卖吃饭,晚上回租的房子休息,睡觉。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小幽会学着和前辈一样泡一杯花茶。仿佛这杯茶才是他的真正的工作。不过最近他平静的生活也在一点点的混乱,就像在风暴来临前的港口一样。他莫名其妙的开始失眠,一开始是到了该睡觉的10点睡不着,后来几乎大半夜都无法入睡。他总是在睡前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存在在注视着他,又像是一些小鬼在他耳边吵闹。睡眠不足带来的不仅仅是带着黑眼圈上班被老板批评,精神不振而撞上路灯这么简单,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十分离奇的事情:他反复的梦到“自己”被拉到一条小河的旁边,一次次无力的看着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步又一步,不紧不慢的踩着水面走进小河中央,然后开始下沉。这期间只有开始的一小会儿身体是由自己控制,他借着这点时间,缓慢的观察这个地方。今天他看到了树梢上移动的蚂蚁,然后身体就开始了再一次的不由自主的表演,顺着记忆中脚印的排布迈动双腿,整个场景就像一出气氛严肃的默剧,他又一次站在了河的中间。落入河中感受到的不是窒息,而是一种奇怪的温暖,他怀抱着温暖慢慢下沉,感觉上过了一小时,或者一个实际那么长,他开始重新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之前的很多次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音调,就像古神的低语。他的躯壳一次比一次沉的更深,这次他感受到了低语的内容,那是一个人张着嘴喊出的词,他凑近听,根本听不到声音,仿佛这个人只是张着嘴不出声,起身后却发现叫喊的人和自己有八分相识,这令他更疑惑了,随后所有事物如潮水般退去,小幽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胡乱摸到床头的手机,就着屏幕的荧光看见现在才到五点过一刻。起床洗个澡,小幽继续躺在床上等着上班的闹钟响起。
小幽今天上班还没泡好花茶,就被社长叫过去,询问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休假之类的。小幽支支吾吾说不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社长见他这样,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注意休息后就放他回工位上去了。小幽坐在座位上回想着最近反复出现的这个梦,除了知道河边的人是自己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那条河为什么黑黝黝的,不知道太阳为什么一直在第二棵树梢上,不知道河里为什么温暖,更不知道那个在耳边的低语是什么。这个梦就像现在小幽手里的花茶,他不明白为什么工作后就就要泡花茶,但坚持一直泡后他就觉得这件事是理所应当。“这梦境也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它也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小幽喝了口花茶自言自语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上班,花茶,失眠,梦境,上班就是小幽的生活写真照,每天都是如此,像极了梦境中的那条黑黝黝的小河,没有一丝波澜。直到那件事的出现,平静的水面不知被谁扔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他早上出门在门口收到了一封信,寄信人那一栏什么都没有写,收信人那里却是写了小幽自己的名字,“真奇怪,”小幽念叨着打开了信封,里面有一张边缘泛黄的纸张,角落印刷着仁德医院的页脚,正中间用铅笔写着几行小字,由于不是最近写上的,铅笔的印记已经十分模糊了,而且纸张上还有着很多信封摩擦刮蹭的痕迹,这使得信封上的字极难辨认,借着笔迹划过处的反光,小幽依稀能辨认出“8”,“10”,“不开心”,“窗口”,“雪”,“好”这几个字,最后一排右边还有“给弟弟”三个字。小幽看着这些能辨认出来的字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认出了那个顺时针写的没有闭口的8和同样的0,还有心字下面永远也写不好的倒勾,这正是小幽自己的笔迹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小幽都快喘不上气了,“医院?哥哥?我从没去过医院啊?我也从来没有哥哥啊?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得啊!”这天上班,小幽忘了给自己泡花茶,同事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下班回家点外卖吃饭,意外的看了一会儿书,意外的没有失眠,但意料中的梦境还是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小幽并没有被束缚的感觉,他望向四周,这里应该是城市边缘的某处,周围地皮凹凸不平,几乎看不到任何房子,但从远处飘着的工厂黑烟来看这里附近一定存在一个工业园区,看来之前郊外的判断是对的,脚下的草都是枯黄的,不远处堆着一些桔梗的干枝,也是枯黄的。周围很安静,但又有说不出的诡异在小幽的心里蔓延。终于,他扭头看向太阳,太阳还是挂在第二颗杨树梢上,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太阳怎么会静止不动呢?昏黄的太阳就像一盏同样昏黄的台灯,光源恒定且静止,这光让小幽想起了那封同样泛黄的信纸,总感觉他们之间有某种说不出的关联。低头检查,发现梦境中的那排脚印是没有的,幂幂之中,小幽追随着记忆里的脚印,一步一步走到了湖边。再前进一步就要掉到河里去了!小幽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走着,因为他会再一次的站到河的中间,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啊。经过了同样的温暖,他再次感受到了低语,那个人张着嘴喊出的话语明耳可听,正是之前信纸上的那句“哥哥!”。他突然感觉周围的水流都猛的涌向他,压得他喘不上气来,温暖也被河水的冰冷所淹没。小幽被河水挤压着,像块钢筋混泥土一样沉重的身体拖着他下沉,不久,也就一两秒的功夫,小幽触到了河底,这里满是淤泥。他栽倒在漆黑如墨的淤泥里,听到了一个声音对他断断续续的说:“老家···床头柜···明信片···睡···保护···”。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小幽从自己的被窝醒来,被子就像淤泥一样紧紧的裹着他的身体,他拿到手机摁掉了闹钟,同时给社长打了一个请假电话。
最后于 2020-12-30
被rivenlo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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