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长官： 

不知长官觉得今夜的表演可尽兴？如果长官意犹未尽，我专程为长官准备了一份额外的节目，若有空闲欣赏我会在活动室备茶静候长官的到来，不得空也无妨，还请长官尽早休息。

 

64式

  

“唔……额外的节目？”有些迷糊的大脑在看到这段话后立刻清醒了，64式身着襦裙撑伞漫步的模样历历在目，似出水的白莲，浮于水面却不见被打湿的裙摆，似下凡的仙子，踏空而行且身姿灵动淡雅……

看着她在纸上留下的灵动的字迹，那具仙女般的身姿就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不知不觉自己居然歪着头发起呆来，等反应过来后我急匆匆的将嘴角的口水抹去，简单整理了一下仪表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正当我来到活动室门口，“吱啦”一声推门而入的时候。伴随着“哎？！”的一声惊呼，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一颗带着好几道金色弧线的红球从半空中向我袭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颗小球就已经落在了自己怀里，我愣在原地双手捧着小球不知所措。

我低下头盯着手里的小球，摸上去应该是某种布艺制品，看起来是由好几个球瓣拼缝而成布球，而且每一个球瓣都被细心的绣上了花朵之类的刺绣，而刚才看到的金色弧线则是挂在布球上的几处金色流苏，摸起来顺滑轻盈，像融化的金子一样从手边流过。

“这是……绣球？”我在脑海中思索许久，才想到那种只在书籍和博物馆里见到的布艺制品。

“长……长官！”正对面，身着红装嫁衣的64惊讶的双手掩住嘴巴看着我，“非……非常抱歉！长官！”她满脸的歉意的向我鞠躬，身后孔雀尾羽一样的缎带也随着她的弯腰垂了下去。

“啊，没关系的。”我边捧着绣球边向她走去，“唔，话说这个绣球，是64自己缝的吗？”

“嗯，因为想给长官……”64接过绣球后话语停顿了一下，突然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把微微发红的脸一侧，“想给长官准备额外节目……”

“哦，原来是这样。”我挠着后脑勺笑着说道，“那这身衣服也是表演用的喽？”

“唔嗯……不是……啊，是的！”64看上去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对我点头，“也不只是表演……”她又低下头轻声说了些什么，不过声音轻的让我有些没听明白。

“嗯，话说64给我准备的额外节目是什么呢？”我掐着腰饶有兴趣的问道。

“啊，长官请您先坐下。”说着，她白皙的手指牵住了我，大概是刚刚活动过的原因我能感觉到她的掌心略有汗渍。

她请我坐在舞台旁的红木椅子上，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涌入鼻腔，椅子一侧的红木桌上正摆放着一组茶具，距离椅子最近的茶杯正笼罩着一股淡淡的白色蒸汽。

“那么，请长官稍候，节目马上开始。”说着，64手捧着绣球，将食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内。

我捧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茶水，感觉原本因为加班的劳累和缺乏午休而有些发困的大脑清醒了许多，茶叶的清香中似乎还掺杂着某种让人安神的花香，在驱逐疲倦的同时又安抚了躁动的身心，不止何处飘来的微风拂过我的身体，汗水的蒸发让我感到清爽无比。

风中似乎带着细微的流水声，我这才注意到整个房间的环境昏暗了下来，“踏——踏——”地面变成了被石子激起涟漪的水面，顺着涟漪的源头望去，此时的64又穿着上了那身水蓝色的襦裙，像一位踏水而行的水仙子一样轻巧的舞动着，现在的她面容惊喜，这位刚修炼成型的仙女眼神如孩童般纯洁无瑕，环境渐渐变得明朗，荷叶、莲花、凉亭、小桥……景物逐渐浮现，新生的“仙女”对着四周的一切感到好奇与期待。

在“水面”上的“仙女”舞姿灵动轻巧，伴随着流水和鸟鸣，她的舞步渐渐快速了起来，在最后旋转中，几片火红的花瓣飘落下来。渐渐的，越来越多的花瓣随风飘落，地面每一片花瓣落地都会形成一朵绚丽的花朵，最终落下的花雨变成了花的海洋。而在这片花海之中，仙女回眸一笑，身上的水襦裙变成了火红的嫁衣。

背景的声音逐渐喧闹，原本孩童般的面孔被成熟端庄的样子代替，现在的她落落大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找到了爱慕之人的“仙女”决心永久以人的形态留存于世间，舞姿不像之前那样轻巧，但是却在其中融入了稳重，舞步中隐约透露着沉浸在爱恋之中的她的幸福。音乐里透露着市井的热闹气息，从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到铜锣唢呐的演奏声，无不展示着婚礼的喜庆与欢快，连“仙女”的舞步都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起来，手捧绣球的她舞姿典雅，身后绣着孔雀尾羽缎带随她的身姿飘荡。最后在祝福的奏乐与优美的弦歌之中，身着嫁衣的“仙女”将绣球向上一抛，注视着飞向半空的绣球，喧闹的音乐戛然而止。

一切再次回归昏暗与寂静，只剩溪流静静的流淌，“仙女”身着襦裙背着身子，原本被抛至半空的绣球化作了一把纸伞旋转着下落，她伸手接过下落的纸伞，踏着泛起涟漪的“水面”转身。此时的她既无最初对万物的惊喜，亦失去了成熟时的端庄与幸福。现在的她，依然踏在水面上，眼神中充斥着纠结与矛盾，面容流露出因为愁苦而展现出的无奈——仙的一时，便是人的一世，光阴似箭，眨眼之间便是阴阳两隔，溪水仍在流动，莲花照常开放，但世间的繁华已一去不返，只留她伫立于流水荷莲之间。唯有放下世间的七情六欲，才可从这无尽的苦海中脱身，可是在品味过世间情愁后，放下又谈何容易？正是因为长久虚无的愁苦，才会觉得那短暂的幸福是多么的甜蜜。

“滴答”“滴答”，“水面”上被激起一片片涟漪，撑着纸伞的“仙女”行走在细密如针的雨水之中。一滴，两滴，或许是她的眼泪掺杂进了雨中，一起落入水面上激起了涟漪，又或许这场雨便是她的眼泪，让这片水面不再平静。

细密的雨水像一层薄雾，将她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她那水蓝色的身影融入了水中，水面再次恢复了平整，而昏暗的四周也重新明亮了起来。

“长官，这份额外节目怎么样？”重新换上那身嫁衣的64再次走入我的视线之中，手捧绣球的她对我微微一笑。

“嗯，很棒！”我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原谅你长官我只是个粗人，词汇量严重匮乏，实在想不出什么称赞的句子……”

“没关系的。”64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说道。“只要能得到长官的肯定就足够了，不需要那么多花哨的词语……谢谢长官，我真的很高兴。”

“别这么说，这么棒的表演应该放在礼堂的舞台上，我甚至觉得只给我一个人看有些奢侈了……”我又饮了一口茶水，然后将杯子放回桌上。

“嗯……”64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妙的表情，但是她又立刻走上前为我倒上一杯茶水，“但如果是在礼堂的舞台上，可能效果就不会这么好了。”

“哎？”我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愣了愣。

“毕竟，是‘专门为长官准备’的呢……”64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手捧茶杯的她坐在桌子另一侧的红木椅子上。

“啊，那个……抱歉。”意识到自己这张笨嘴刚刚说了蠢话后我巴不得抽自己两耳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的舞姿很美，我很满意。”话刚说出口我就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一定是脑子短路了才会说出这种自己听了都尴尬到脚趾抓地的话。

“.……”64饮下一口茶水后露出了一种满足的笑容，“正是因为长官看着，我才能展示出这样的舞姿呢。”

“嗯？”我停下了尝试通过饮茶来掩盖内心尴尬的动作，目光落在了64身上。

“长官，你知道吗？”64放下了茶杯，与我双目对视着，“据说孔雀只要听见弦歌，就会情不自禁张开尾羽，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就像……”

“就像？”我感到自己的脸好像因为对视有些发烫，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无法从她的脸上挪开，好像被施了什么魔法一样。

她顿了顿，眯了眯眼睛继续凝视着我，“就像我听到长官的声音一样。”

“.……”瞬间好像有一股电流把我从脚到脑袋贯穿了，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握住掉下来。此时我赶紧握住茶杯低下头，想避开她的目光。

我呷下一口茶水，但是还无法压抑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看着她的眼神我绞尽脑汁的思索着该如何回应她的话语。

“谢谢你64，我能感觉到你的用心。”我将快空的茶杯放在桌上对她笑笑，“只是，我更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给自己增加负担……我不希望给你留下无形的压力，仅仅是看到你的心意，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就像这杯茶水一样，香味可能不怎么浓烈，但是清新淡雅，每一口茶水我都能感受到你的付出。”

“嗯。”64回予一个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啊…茶水喝的差不多了，长官，我再去泡一些，请您稍等一会儿好吗？”

“那个，不用……”但是看着她兴奋的表情，我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之前话的就已经有些冒犯了，可不能再伤她的心了。

我坐在椅子上静候着，印象里64似乎一直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书，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两个人聊这么多，即使是偶尔接替95式作为副官的时候她也是安静的为我泡好一杯茶水，然后坐在一旁默默的处理文件。

想到这儿我有点心生愧疚，自己并没有多么用心的关注她，甚至都很少注意到她的存在，而她却将我视作那么重要的角色，她为了我付出这么多，我除了心安理得的接受和称赞外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填充她心中的空虚。

“真的很对不起啊，64……”脑海里的话还是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没关系的，长官。”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一激灵，“啊，抱歉……吓到您了吗？”脸上带着红晕的64正在我面前，弯腰向我递过一杯茶水。

“不，没有……”我接过64的茶水，在抬起头和64式对视的一刻，64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只是……我觉得自己对你不太公平。”

“不太公平？”64起身后有些疑惑的盯着我看。

“唔嗯，毕竟……我不该让你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啊。”我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说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内心一定会空荡荡的很难受吧。”

“长官，不要这么说，很谢谢您能这么替我着想……”

隔着茶杯飘散出的薄薄的白色蒸汽，此刻的64看上去竟然是这么美——石榴色宝石一样清澈的眼睛半闭着，嘴角上扬的笑容充满着溢出的幸福和甜蜜，白净水嫩的脸上泛着红晕，像是覆盖在上面的一片红纱。现在的她就像刚刚表演中新婚的“仙女”一样，一侧金色凤凰发誓上别着一朵鲜艳的红花，绣有金色花纹的嫁衣下若隐若现的两根白皙的长腿，一双细嫩白净的玉足套着绣花的平底鞋，脚腕处还绑着小巧的红色布花……

我吞了吞口水，尽力压抑着心底的冲动，将目光从64的身体转移到手中的茶杯上，突然我注意到茶杯中好像还飘着几朵粉红色的花瓣。

似乎是注意到我看见了杯中的花瓣，64的眼睛回避了一下我的目光，“嗯……那是特地为长官加的，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特地准备的吗？我有些期待的小口饮着茶水，这次的茶水入口后竟然有一丝甜味，但是区别于直接加糖的那种甜味，更像是某种天然的植物香甜，轻淡的不会在第一口就刺激舌尖上的味蕾，而是在回味的时候才会察觉到那种微微的甜蜜。

“好茶啊……”我满意的将热茶全部喝了下去，喝到最后居然还有点上瘾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杯茶有些热，喝完后感觉到身体在发热，衣服粘在被汗水打湿的身体上。

“唔……感觉有点……”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有点累了，抱歉了64，今晚我就先告辞了……”

“啊，长官……我扶您回房间吧。”64看到我的样子赶紧走到我面前。

“哈哈哈……什么话，我又没醉……”可是当我走起身的时候，感觉大脑好似突然缺氧了一样，明明迈出的脚步很有力却有点不受大脑的控制，眼前也有些模糊。

“是因为没有午休和加量工作导致犯困了吗……”我自言自语的扶了一下额头，此时一双清凉细腻的手落在了我的另一只手上。

“还是我来扶着您吧，如果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64对我歪头一笑，我也无法拒绝，只好对她点点头。

64牵着我粗糙的手走出了活动室，一路上有几次我空着的那只手不知为何的向64伸去，幸好都被我及时反映过来握紧拳头放下了，目光一直落在64的身上完全无法移开，即使视线有些模糊了也……

“咕……”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流下了下来，我匆忙的用手抹去，64听到我的动静停下扭头看了看我，发现我是在擦口水后只是掩面笑笑，我不太好意思的把脸侧了过去。

“嗯，长官不要动……”64突然凑上前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手帕为我轻轻擦去嘴角残余的口水，就在她踮脚为我擦拭的时候，一股令人沉醉的熏香将我包裹起来。

我只是感觉大脑嗡的一声便失去了思考能力，接下来整个人近乎痴迷的看着64挽着自己的臂膀，直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64，麻烦你了......”但64并没有松开的意思，而是在推开门后继续扶着我走入房间。

“为了保证长官能好好休息……万一站不稳磕到桌子椅子什么的就不好了。”看着她低垂的修长睫毛和发烫的脸颊，我点点头没有拒绝。

在64的搀扶下我在床边缓缓坐下，然后闭上眼仰面躺倒在凉席上，但是汗水依然顺着皮肤流下来，身体也没有因为躺下而平静下来，反而有些躁动不安。

“滴！”好像是64打开了空调，冷风吹在自己发烫的身体上，感觉凉爽多了，只是身体明明清爽了一些，却依然在发烫，而且越来越狂躁……

大脑越来越模糊，好像理性在一点一滴的流失，耳边传来梭梭的脱衣声，我用力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身上的衣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脱下了，就这样全身赤裸的躺着。

而64正跪坐在我的身旁，厚重的嫁衣和装饰已经被脱下，仅剩一片单薄的石榴红布料贴在胸腹之间，根本压制不住胸前两颗柔软鲜美的球体，好像只要将腰后的系带轻轻一挑，就能将这具诱人的素体完全的展示在自己眼前。

此时的她半阖眼眸，看着我娇羞的一笑，将食指比在樱桃柔唇上。

“长官，这也专门为您准备的……”轻微而诱惑的声音让我的耳朵一阵酥痒，一种狂热的冲动涌入我的脑海。

脑内的疲劳和昏沉突然一扫而光，眼前少女羞涩的模样加上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在无法抑制的欲望下，我垂涎着少女布料下的玉体，不惜一切的向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