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雾雨  (妾身之前在喵玉写的)

绮梦天禄 7月前 3321

黑白雾雨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人里之间的深夜酒馆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嘴巴不甜,怕侍候不了大妖怪,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小妖怪和人类,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清酒从坛子里舀出,酒虫从碗里拿走,看过壶子底里有水没有,又亲看将壶子放在热水里,然后放心:在这严重兼督下,羼水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温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雾雨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魔理沙是站着喝酒而穿着巫师帽的唯一的人。有著波浪式的金色长发,,长度及腰。在头发的左边或是右边通常绑著一条麻花辫。戴著宽大的黑色三角巫师帽,帽子上有大蝴蝶结装饰。蝴蝶结的颜色主要为白色,穿着黑色的衣裙和白色围裙。总是坐在那把破扫帚上,因衣服颜色主要由黑色和白色两种布料构成,而被昵称为“黑白”。。穿黑色衣服的原因是不显脏。她手上不老实,总是小偷小摸的,因为她姓雾雨,别人便从她的外号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黑白雾雨。黑白雾雨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黑白雾雨,你的衣服又有破了!”她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几串七鳃鳗。”便排出一堆银币。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黑白雾雨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红魔馆的书,吊着打。黑白雾雨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那是借!……魔法使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炼金是吞金兽”⑶,什么“De★zi”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是人类村落中“雾雨店”店主的独生女,但不知为何原因与自己的家人断绝了联系,从来也开着店,但她本性贪玩,也没有赚多少钱,反到亏了不少,黑白雾雨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红魔馆的大图书馆、香霖堂都常遭到魔理沙的“光顾”,如果不是古明地觉会读心术,甚至连地灵殿都会惨遭毒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黑白雾雨的名字。   黑白雾雨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黑白雾雨,你当真是个魔法使么?”黑白雾雨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博丽灵梦也比不过呢?”黑白雾雨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poi!De★Zi!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黑白雾雨,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黑白雾雨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会用弹幕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玩过,……我便考你一考。弹幕的要点是什么?”我想,长毛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黑白雾雨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会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事应该记着。将来异变的时候,解决要用。”我暗想我和大妖怪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也从不解决异变;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火力至上么?”黑白雾雨 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弹幕有五种用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黑白雾雨 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画画,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居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黑白雾雨。他便给他*擒钕愣钩*,一人一串。孩子吃完了肉,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黑白雾雨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De★Zi!。”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nano?不多De★Zi!。”⑹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黑白雾雨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黑白雾雨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迷雾之家里去了。八云家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套罪袋,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样呢?”丢到红魔馆了,"然后怎样?"“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黑白雾雨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她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披着一件白袍,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罪袋,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浊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黑白雾雨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黑白雾雨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De★Zi!。这一回是现钱,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黑白雾雨,你又偷了东西了!”但她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打断腿?”黑白雾雨低声说道,“跌断,跌,跌……”她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罪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她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她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被赶来的爱丽丝用人偶惨叫着拖走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黑白雾雨。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黑白雾雨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黑白雾雨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她。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被帕秋莉和爱丽丝柴刀了罢。

糯米准备好,准备艾草吧 ,妾身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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